张若家境富裕,谭菱是不屑,只有夏朝颜,明明没有兴趣,照样一趟趟陪着我去,帮我拎、帮我扛回来。
某一年,我们还一起淘来一张可以放在床上看书或者打电脑的死沉死沉的小炕桌。
所以,我后来想到路上偶遇的齐唯杉的那张不可置信的脸我就好笑。小小一张沙发椅又算得了什么,我俩可是连超过四十斤重的全班聚餐的食品饮料都背得回来的。没办法,谁叫那时候的夏朝颜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出了名的劳模。
谭菱一边镊着原本就已经够细的眉毛一边冷嘲热讽:“夏朝颜你傻是不是?男人是干吗的,就是用来使唤的。罗憩树不在你身边,你又不是长得拿不出手,找个人帮帮你又不吃亏,何必这么辛苦?班上一两个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的也还是找得出来的吧?”
朝颜放下东西,直起身,眼神清明:“我不愿意。”
是的,夏朝颜就是这样的倔脾气,只要她不愿意的事,玉皇大帝也逼她不得。反过来,如果她一旦认定了,同样地,九头牛也拉她不回。
正巧,我也是。
这么多年来,我眼睁睁看着夏朝颜,从初恋到沉浸爱河,到结婚,再到丧偶。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跟罗憩树,终究也没能成真正的夫妻。因为她的生理期,向来跟我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