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十几年没有来见过柳园姝肯定不对,但永泉乡距离这里确实太远,一来一回,就算乘牛车日夜兼程,最少也要两三个月。
柳家从前又是逃荒过去的,人丁稀薄,路上盗匪猖獗,想要来一趟襄阳,最少要两三个劳动力一起,但是家里还有一摊子,总归是顾左顾不住右,后面又加上天灾,想要过来更是难上加难。
该诉苦的时候就要诉苦,她不能让柳园姝对柳家之间的误会加深。
旁人都能想柳家人不过来看柳园姝是因为不重视她,柳园姝自己只会想得更多。
“逃荒?”听到这个词,柳园姝满脸不可置信。
“对,永泉乡三年前就旱了,又有蝗灾,在秋天的时候,官府又去收税,抓壮丁。
阿爷,阿奶没办法,就带着我们逃了出来。
这不腊月初才在府城附近找到落脚点儿,阿爷阿奶就让我们过来看您了。”
柳春雨说得简单,柳园姝的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逃荒路有多难走,她从小就听阿娘讲过,真不敢想象,这么小的丫头是怎么在逃荒路上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