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有了一级控制权，你们也需要自爆指令……那个指令是一种神经印象编码，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传输的……副舰长就算能知道自爆指令，舰上到处都是监控装置，连‘结印阻断’都有……他该怎么告诉你？”
“‘结印’的两个人除了共享思维，如果其中一人死亡，他的最后念想会立即传给和他结印的那个人。这个‘遗言’，即便是‘结印阻断’也阻止不了。”
G22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望向窗外：
“副舰长。简中将。简清悠。他是我的结印者。”
我的眼射激光斩断他脖颈的瞬间，脑子里收到了那条自爆指令。一副炫奇，甚至堪称美丽的神经电光影像。
还有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
我真恨他。
G22看着我，很久才说：
“……对不起。”
我摇摇头：
“欠我这句话的人多了。我欠这句话的人也很多。”
比如海狮。比如耗子。比如所有追随我的队员。
“所以算是扯平了。克洛诺斯是地球上最后的远太阳系飞船。就算没炸掉白池，公国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它了。拿到，也没用了。说起来，我们革命军的目的也算达成了大半。该谢谢你。倒是你，这样就算报仇了？”
G22轻轻笑：
“我恨的是公国的等级制……不是公国，也不是……哪一个具体的人。我不想……让公国得到白池。但也不想你们……毁了白池，还有……地球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