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恋母弑父,荣格的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我在自己的体验中做了这样一个表述:生命场上的双重战争,他和她的千代战争。在他的那一极,是为了她,男性力与力的战争。在她的那一极,是为了他,女性美与美的战争。这是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的荣誉的战争。我希望你们在能够“打仗”的时候,多打几次战争。
希伯来神性和希腊人性
下面我们就讲到弗洛伊德的第二个话题。他的早期的研究,是贴近生命原始动态的发现;中期到后期,就是更深入地寻找命运的答案。时代给了他一次经历,1938年他从维也纳流亡到伦敦。希特勒占领了奥地利,他是犹太人,从奥地利逃亡。因此他的逃亡就重复了《出埃及记》。犹太人跟随着他们的领袖摩西由埃及逃离,辗转流徙,他们所到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成为故土,都是异乡,注意这个民族的悲哀啊。“二战”时的犹太人,好像延长了这条流亡的线,延长了这条流亡的路,整个民族又一次在世界上大流亡。而奥斯威辛就是巴比伦之囚的重演。于是,弗洛伊德和他的民族一起逃离巴比伦之囚,重新去寻找他们的摩西。他最后一部著作是《摩西与一神教》。这是没有父亲的民族去寻找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