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这次听诠释的时候比较专心,现在整个人轻松起来,也恢复了活力。他指着图中那些“棕色的牙齿”,说他们的确是代表枪。接着,他把门打开,再度对乡间的景色表示赞叹。他从院子里拔了一些草,回到房间之后把草放到嘴巴里面,然后又把草丢了。理查开始察看房间以及隔壁的小厨房,他在厨房里面找到一支扫把,就认真地扫起地来。然而扫地的时候,理查看起来无精打采又消沉。扫完地之后,他又拿起昨天玩过的足球,对着球吹气,然后抱着球往肚子压,听着气跑出来的声音,说:“很像有人在说话。”
K太太问是谁在讲话。
理查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是妈妈和爸爸。”
K太太诠释说,足球与橡胶吹管代表父母和他们的性器官,而理查觉得他们在说悄悄话。
理查又把球充满气,然后再把里面的空气挤出来。他听着气跑出来的声音说:“她在哭。爸爸挤她,他们在打架。”
K太太指出,他把代表父母的足球往肚子挤压,是再度表示他觉得自己已吞并了父母,而里面的父母正在打架,或是正联合起来对付他——梦境中的两辆装甲车,也是妈妈与松冈。此外,他的内在也含有了被爸爸挤压而受伤或死亡的妈妈。就是因为他非常恐惧自己内在含有打架的父母、勾结起来对付他的父母,还有生病的妈妈与伤害她的坏爸爸,所以昨天才会这么不愿意离开K太太,而且在爸妈和保罗都离开之后更是如此。这代表他们不仅遗弃他,还在他里面联合起来对付他。理查会如此需要外在父母、保罗与K太太,是因为害怕他的内在含有这些危险而且受伤的人。他感到孤独、被遗弃以及害怕,大多是因为对于自己的内在感到恐惧(注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