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笑着，黑色的手指拨了一下金色托盘。盛着两只酒杯的托盘一下转得飞快，丝毫不能辨别到底哪一杯有毒，哪一杯无毒。但是武则天必须选一杯。
托盘越转越缓，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对方目光阴狠，强迫着武则天上前选择。
武则天面容镇定，我知道她一路走来，经历了不计其数的风风雨雨，不计其数的生死攸关。可是这一次，却是我带给她的。是我，跟这个男人联手布置了一切。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顾守城。
她上前一步，缓缓伸向右边这杯，男人嘴角露出一个不被察觉的笑。武则天眯了眯眼，手腕一转，直直伸向左边，男人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眼看武则天就要握住酒杯，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如果我喝的是毒酒，那剩下那杯无毒的就是她的！如果她的是无毒的，你就不能杀死她，否则老天连王皇后死后魂魄都不会放过！”
男人勃然大怒，气得眼睛都快要从眼眶中脱出：“——你！你竟然威胁我！你竟然认贼作母！”
“是你自己刚刚以王皇后的名义下的赌注，难道你想背主，让王皇后九泉之下也要任人唾骂吗？”我咬着牙努力说出，五脏六腑却已感受到一种被绞碎般的剧痛，我望了武则天一眼，还想再喊她一声，却吐出一滩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