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那无赖见了菊若，也不哭了，嘿嘿笑着过来捏她的胳膊：“你也来了，等要了爹，咱们和娘一块，还回山上去。你给我生十个娃，好不好？”
菊若一把搡开他：“胡志，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甘允天的脸色已经难堪到极点。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一种审视的目光，瞪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菊若抹了把眼泪，跪着走到甘允天面前：“老爷，求您救救奴婢吧。老夫人逼着奴婢和这个傻子成婚，还有了孩子。每月，她都会安排奴婢出府，或是让那傻子偷偷进来，和奴婢……圆房。直到这次，有了孩子，她才放火烧了禅心院，借口出府清修，带着奴婢去山上安胎。可是奴婢不情愿啊，奴婢不情愿，又怕会和竹语落得同样的下场。我们都是伺候了老夫人十多年的人，知晓老夫人秘密，又不肯听话的，都被灭口，奴婢不想死。”
“菊若，休要胡言乱语。”甘沛霖适时的上前，冷着脸道：“祖母岂会自己放火烧禅心院，你说这话有何凭证？”
“大小姐，那胡郎中是个山贼头目，他手底下养着百余票人，成日里所需所用，都得是从咱们甘府里弄出银子。可是银子总有短缺的时候，老夫人就向宫中索取，还有各房和老爷赠予老夫人名贵的首饰、古玩，她都拿出去变卖，再换了差不多的假货回来，怕让人察觉。可是假的终究是不能乱真，眼看着大小姐要出阁，她拿不出像样的礼品，就只能放一把火，一了百了。”菊若哭的伤心，可说话却很有力气：“老爷，若不信，您可以问老夫人啊，奴婢愿意当场与她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