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孙祥又问。
“不……不冷……”众人回答得七零八落,全无来时的神气。
这是大连一年中最适宜下水的时候,但仅限于白天,一到晚上,海水白天积蓄的热量迅速流失,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难熬数倍,尤其是在深水区,身体完全浸在水里,无处可逃。三分钟后,终于有人忍不住,挣扎着往前走,紧接着就被孙祥的高压水枪掀倒。
“干什么!”那人好不容易从水中钻出脑袋,这声吼叫带着身体失温的颤音。
“你要唱歌了吗?”孙祥问。
“唱什么!”那人已经被怒气搅乱了理智,问完之后才明白唱歌的意思就是退出,愣在水中半晌,又一咬牙回到了深水区。
“不要勉强自己,”孙祥突然换了一个语调,跟吴论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跟你们说实话吧,这次选拔组织得这么仓促,是因为上面的压力,实际上雪狐目前任务过重,根本没有人手对新员组织训练,所以我们这次也是应付交差,压根没想从你们中间带人走。回去之后,你们可以跟领导说,不是你们达不到要求,而是雪狐压根没想好好选人,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