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反驳。
常百业眉头微动:“你倒是对常家很了解啊,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小资小本,谈不上什么功劳。而这国券, 常家买不起啊,毕竟眼下生意难做,我们需要节省点花销,还请见谅。”
周忱听得出来,常百业这是在抱怨朝廷的浮动税率。
确实,浮动税率一改固定税率,为户部扩大税收打下了基础,但这些多出来的税收,可都是从商人利益中割下去的部分,以前一间香料铺子一年能赚个两千两的,现在被税来税去,近乎腰斩了一半,少的钱,可都是朝廷拿走了啊。
浮动税率直接将一众商人的年收入额砍了一至四成,常家也因此损失惨重,商人贸易的“黄金”时期已经结束了,现在只能算是“白银”时期,如果说他们对朝廷没半点埋怨,那是不可能的事。
周忱伸手整理着债券,平和地说:“若常公子不想购买,周某也不勉强。只不过在临走之前想问一句,浮动税率的出现与商人干政有着直接关系,朝廷对商人保持戒心与警惕,到现在,商人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那商人如何能被朝廷所接纳?”
常百业皱起眉头,对转身的周忱喊道:“这是何意?”
周忱将债券放入木匣里,回头看向常百业,拍了拍木匣,道:“商人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你还没想清楚。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沈一元会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