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将头伏地,泣不成声。
柳沉面色沉默,未说话,不知在思索什么。虽然这一段话,他听着有些动容。但不管怎样,一二日内蜀人堵桥,要如何渡江到对岸。
“我便问,黄之舟乃是我北渝一员悍将,怎会突然间便失了兵势。而且,蜀将鲁雄的八千人,是如何藏匿,却又不被发现呢。”柳沉想了想开口。
“军师也知,蜀人向来多诈。若非如此,小军师常胜又怎会突然战死。”
“可有信物。”柳沉淡笑,“非是我柳沉多疑,你也讲了,蜀人向来多诈。若你黄信,真是蜀人的奸细,我这四五万的北渝大军,岂非是一头撞了柱?”
黄信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柳军师,先前黄将军那边……也派了数人过来。”有一世家将军,犹豫了下走来相劝。
“我自然知晓。但安全为上,本军师不得不小心。我讲了,若你是蜀人奸细,诈我大军连夜渡江,兵入险境,我又该如何是好。”
黄信颤着身子,将信物呈了上去。
他突然发现,自家的黄将军,居然都猜对了。继续逼援之时,柳沉极可能会发难。
“柳军师……确是北路大将黄之舟的将牌。”
柳沉抬头,看了看跪地的黄信。
“你先前说,你叫何名,家又住何处。与你同营的二三都尉,可记得姓名?”
黄信声音哽咽,一一说出。
“军参,取卷宗。”柳沉面无表情。在蜀人的手上,他吃了太多的亏,不得不防。而且他觉得,面前的黄信,终归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