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了老汉一家儿了!”
鲁智深说道:“休怪无礼。且取衣服和直裰来,酒家穿了说话。”
庄家去房里取来,智深穿了。
太公道:“我当初只指望你说因缘,劝他回心转意,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一顿。定是去报山寨里大队强人来杀我家!”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了人,出家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人,便是一二千军马来,酒家也不怕他。你们众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庄客们那里提得动。
智深接过手里,一似捻草一般使起来。
太公道:“师父休要走了去,却要救护我们一家儿使得!”
智深道:“甚么闲话!俺死也不走!”
太公道:“且将些酒来师父吃--休得抵死醉了。”
鲁智深道:“酒家一分酒只有一分本事,十分酒便有十分气力!”
太公道:“恁地时,最好;我这里有的是酒肉,只顾教师父吃。”
且说这桃花山大头领坐在里,正欲差人下山来打听做女婿的二头领如何,只见数个小喽罗,气急败坏,走到山寨里,叫道:“苦也!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