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红端了烙饼进来,阮平仍在凝望。 没什么好看的,快吃饭吧,潘美红说。 阮平抽回酸涩的目光,说你可真了不起。 潘美红谦逊地说,那都是老皇历了,人还是要朝前看。 阮平说,你抱负不小啊。 他绝无嘲弄的意思,这一点可以向老天保证,但也没有多么地羡慕,只是顺口说说。 没料潘美红的脸瞬间光亮如镜,抱负谈不上,但人活着得有追求,是不是?阮平僵硬地点点头。潘美红说,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打牌喝酒上,才参加工作一年,路长着呢。 阮平说,也是偶尔,不经常的。 潘美红说,就怕你上瘾,上瘾就难了。 阮平不语。 潘美红哎呀一声,瞧我,忘了你饿着肚子呢,快吃吧。
潘美红的厨艺不怎么样,菜炒咸了,饼虽是发面的,却是硬的,火又大,每张都是包公脸。 阮平吃了一张便放下筷子,倒不是多难吃,实在是太瓷实了,一张就饱。潘美红问阮平干了半天,怎么像喂雀似的,阮平说自己饭量不大。潘美红让阮平再吃半张,她掰开,硬是塞给他。 阮平就接了,一口一口,当干馍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