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猜思想”的游戏。它的一种形式是:我用一种B不懂的语言告诉了A某件事。B要猜出我的话的意思。——另一种形式:我写下另一个人看不见的句子。他要猜出这个句子中的字词或它们的意思。——还有一种:我在玩拼图玩具,另一个人看不见我但可以不时地猜出我的想法并把它们说出来。譬如,他说“那一块到哪里去了?”——“现在我知道怎么拼了!”——“我不知道这里应该怎么拼,”——“天空是最难拼的部分”,等等——但我这时既不需要大声对自己说,也不需要无声地对自己说。
这些都是猜思想,实际上它并没有发生,这一事实并不使思想比看不见的物理过程更隐蔽。
“内在的东西隐藏起来我们看不见。”——未来隐藏起来了我们看不见。但当天文学家在计算日食时他是否这样想呢?
如果我看见某人因为明显的原因疼得直打滚,我不会认为:都一样,反正他的感觉对我是隐蔽的。
我们也说一些人对我们是透明的。然而,对于这个观察来说,重要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完全可以是一个谜。当我们来到一个传统完全不一样的陌生国家时,就可以了解这一点。而且,更有甚者,即使掌握了该国家的语言时也是如此。我们并不了解当地的人。(并不是因为不知道他们在对自己说什么。)我们找不到同他们一致的尺度。